余婉连瞟一眼凤氏都没有，浪费她的眼神，对于这样的母亲，她得不到应有的尊重。在她的记忆里，凤氏生完几个孩子，除了奶孩子奶了几个月，其他的事基本都是余大海包干了。
余婉牵着五六往村前的河边去，现在气正热，洗个冷水澡不碍事。
“四姐，我们去哪里？”
五问余婉。
“去河里洗澡，洗干净了四姐给你们吃果子，现在我们身上太脏了”。姐弟三人都差不多，全身脏得只见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。
“好，四姐，我们快点走”，两反过来拉着余婉走，余婉哭笑不得。
三人走到河边，余婉找到一个隐蔽性好点又是浅滩的地方，刚好有一丛芦笋拦住。
余婉将两抱下来，脱了他们的脏衣服，用顺来的皂角将两的破衣服洗洗，然后用那破衣服当成撮澡布给他们洗澡。
当然，屁屁肯定是他们自己洗喽，两七岁了早知道害羞了。
余婉边给他们洗头发边问五：“五，你想读书不？”
五想都没有想，立即回着：“想，四姐，五做梦都想，不只五想，大哥二哥三哥都想，可爹，我们是干活的，读书是堂哥他们的事。四姐，五不想一辈子干活，五想读书”。五完，低头轻啜。
余婉将五搂过来，抚摸着他的头，轻声：“五别哭，记得你是男子汉，血可流泪不可流。等稻子收了，下年四姐让大哥二哥三哥还有五都去读书。以后谁再你们是干活的，四姐跟他们急”。
余婉真的没有想到，余大海懦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，这两口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极品？
她可对他们两口子没有感情，她又不是真正的余婉，对他们也没有半点同情心，只要他们俩不触碰自己的底线，她不会计较。以后不管是谁，只要不来挑衅她，她还是很温和的。
但凡他们俩中有一人能刚点，这几个孩子都不会过着如乞丐的日子。
五立即擦干眼泪，抬眸望着余婉：“真的吗四姐？我们可以读书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四姐不仅让你们有书读，有饱饭吃，有衣穿，有地种。但你们也要努力，做个有上进的人，四姐不求你们都有功名加身，最起码的明理识人心，能能写，至少不会被人骗了去。”
“四姐，六可以读书吗？”
六很认真的问余婉。
“六当然可以，私塾不能上，让哥哥们教就是”。
“嗯嗯嗯”，六开心的点头。
头发洗干净，澡也洗好，余婉将两抱上岸擦干，快速的穿好衣服，用手给他们将头发抓直。
余婉看着五六洗干净聊脸，五官俊秀，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一眨的，灿若星辰。
打理一番后，瞬间变了个人似的。虽然衣服依旧破旧，但哪里像乞丐了，只要补回来，绝对是粉雕琢的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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